QQ，为什么是一只企鹅？

五花八门的身世

网络时代解密，当然第一时间就是搜索啦，但有关QQ身世的信息五花八门，《腾讯传》描述：是用户投票让企鹅最终打败了传呼机，成为了QQ的吉祥物;也有采访说：是因为Tony觉得比较有灵性的小动物比较容易被接受;还有人猜测：OICQ是通讯软件，选企鹅是因为那么远的企鹅都能接受到信号，那OICQ一定是一个稳定的产品。还有传言说一定是因为QQ早期团队有人长的像企鹅，所以才决定了选企鹅。

那么情况究竟如何呢?

南极圈和QQ决定尝试探寻!我们辗转多城，采访了一位又一位QQ企鹅成长过程中的参与者，试图回答一个问题：

首先南极圈和QQ调查了腾讯员工的看法，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不知道。追问自己感觉的原因，得到的答案真的是五花八门，有人说是因为企鹅不怕冷好过冬，有人说是因为Pony就是喜欢企鹅，而赞同最多说法是，可爱?!

看来在这个看脸的世界上，颜值就是正义呀。但仔细想想似乎不对，1999年的企鹅形象可没有今天这么广为人知，中国，乃至世界绝大多数人都没有亲眼见过企鹅。在那个搜索引擎刚刚诞生，大家还在使用寻呼机的时代，企鹅的形象不是打开手机、电脑随便一搜就能看到的。那么企鹅的魅力究竟在哪?

究竟为什么，腾讯会选择企鹅作为自己的吉祥物呢?

带着这个疑问，QQ首先采访了主导腾讯20周年纪念形象的设计师：腾讯企鹅的现任“爸爸”腾讯ISUX(社交用户体验设计)负责人戴永裕。

二十岁企鹅遨游太空

戴永裕2004年毕业，其实并不是学设计出身，学习的专业是软件工程。但戴永裕从小就喜欢画画。2005年进入腾讯以后，加入了CDC，成为了一名界面设计师，后来成为ISUX负责人。

在戴永裕心中，企鹅就像自己的孩子，如何让更多人认识到QQ潮和酷，是他带领的ISUX团队努力的方向。

参与了整整3次的企鹅形象演变，说起印象最深的企鹅，戴永裕毫不犹豫的说：“太空企鹅。”腾讯为庆祝QQ企鹅诞生20周年，推出太空服形象企鹅，一亮相，就引发了一大波抢购风潮。

2019年，腾讯甚至在深圳架起了8米高太空企鹅。比起2000年刚刚诞生，趴在用户电脑角落的小企鹅，现在QQ的形象早已成为一个跨界IP，得到了无数人的喜爱。

那么企鹅为什么穿起了太空服，背上为什么背着小企鹅PuPu?

戴永裕说：“其实当我们想到太空鹅这个形象的时候，我们觉得太空未来是非常有想象空间的，是我们设计团队都很喜欢的一个设计思路，所以太空鹅的主题很快就确定了，不过太空企鹅应该怎么呈现，我们其实有过非常多的探讨，包括并排站在一起等等。最终我们选择了QQ背着PuPu是因为企鹅也是一个很团结的物种，只有依偎在一起，才能抵御严寒。那么“背”，这个团结协作的动作，寓意就很合适。”

说起作为腾讯的设计师，压力最大的事情是什么?戴永裕坦言：“被质疑。因为QQ的用户太多了，无论什么改变都会引起质疑。现在有团队一起商讨感觉好多了，刚开始自己做设计时，我曾经也会怀疑自己的判断，和朋友倾诉。不过最终还是觉得一定要坚持自己对品牌的思考。”

问及QQ为何是一只企鹅，戴永裕笑道：“每次记者采访都会问我这个问题，不过我是2005年1月18日加入腾讯的，已经工作15年多了，但还是跟不上QQ的年龄，所以之前的事情我都是侧面了解的，选择企鹅应该主要是老板的考虑，当时国际上也有企鹅形象，后来就定了企鹅形象。当时公司还没有专职的设计师。”

四岁企鹅，穿起皮肤

时间回溯，前任”企鹅爸爸“2003年加入腾讯，他正是原腾讯CDC负责人唐沐。

说起刚刚进入腾讯时的第一个作品，唐沐笑道：“2003我年加入腾讯时，QQ的用户应该已经迈入千万级了。但QQ的界面还是Windows标准窗口，实在不像是一个流行的即时通讯软件的样子，于是我就设计了新的界面。我记得当时我刚到深圳，有些水土不服，一边吊着点滴，一边完成了设计。那时感觉一刻都不能浪费，因为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QQ换上全新的交互界面啦!”

而说起自己印象最深的设计，唐沐说：“我印象深的设计有很多，要说最喜欢的，是我自己用了十年的头像。因为我很喜欢牛头梗，所以进腾讯没多久就设计了这个头像;要说最紧张的，应该是Pony一直用的厨师头像，画的时候很紧张，怕改没了神韵，被他喷… 还好最后上线效果不错，大家都无缝切换了;要说最遗憾的设计，还是属大家使用的QQ等级了。当时在设计了星星、月亮、太阳等级后，本以为起码几年后，才需要考虑下一个等级应该用什么图标，没想到在QQ会员的加持下，很快太阳已经不够用了。我想了很久怎么在同一个话语体系里设计更好的图标来，但一筹莫展，甚至还有产品经理建议我画个宇宙，我一脸懵。最后关头选了皇冠，作为下个等级体系的图标，但皇冠始终和星星月亮太阳不是一个体系，身为强迫症，我内心非常遗憾。用户对QQ的爱太强烈了，考虑不周呀!”

回顾在腾讯整整十年的经历，唐沐说：“在腾讯做设计师压力是非常大的，因为你的作品将会成为世界上使用频次最高的设计作品。这会给你很强的使命感，也对让你的每一次改动都异常艰辛。用户吐槽你不听，显得你不关注用户反馈，听了，根本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。所以又要有自信，同时脸皮厚。每次更新完界面，刚开始几天根本不敢看论坛，都是骂的… 要等舆论稍微冷静了，用户才会觉得新界面其实也不错，用起来确实比以前好。我们每年都会重新否定一遍自己去年的设计，即使再多骂声也要迎着困难上，因为你不改就会被对手超越，不能停留在舒适区。”

不仅仅有用户的挑战，还有同行对设计的挑战。唐沐说：“腾讯对我最大的影响就是对用户体验的坚持，我还记得当年设计迭代腾讯门户网站，我跟Pony一年时间，对了十多次，上百稿，从字间距、行间距到字色字号全部一一校准，只为给用户最好的体验。最后一版我们决定和所有门户网站差异化，新闻标题调大一个字号，最终创造了一个很舒服的新闻浏览体验，最终别的门户网站也纷纷跟进。是Pony坚持了更好的体验，我们才没有人云亦云。我今天，做全屋智能家居科技公司——如影智能，同样也是为了坚持最好的用户体验。”

说起对QQ的优化设计，唐沐笑道：“每一年的设计风格都会有新思路，QQ的形象每年都会微调。我大概每年都会把QQ的形象稍微调瘦一点，因为看起来会更加灵动和有活力。这么多年，关于QQ形象的迭代，我觉得最有意思的是设计了一个传统——每年给QQ换生肖服饰。那是在2005年的时候，我给QQ设计了一个鸡年生肖外套，现在，这个传统保留下来了，这让我很开心。

趣事：企鹅是胖是瘦?

不仅仅是设计团队有很多和企鹅的故事，几乎所有腾讯人都有一点跟企鹅的故事。2004年，潘国华加入腾讯任职人力资源部，而他也说起了和企鹅有关的一件趣事。

潘国华说：“我曾经遇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，我们有一次带供应商去动物园看真正的企鹅，结果供应商一脸震惊的说这个是企鹅吗?这个应该是鸭子吧，企鹅难道不是应该和QQ一样，胖胖圆圆的吗?”

说到和企鹅之间的缘分，潘国华说：“企鹅跟我之间的缘分当然是我组建南极圈了。其实刚开始我为离职员工建立社群的时候，只叫做永远一家人，后来我们反复讨论了很久，最终决定腾讯人都是企鹅，企鹅的家就在南极，我们就应该叫南极圈。不过当时我倒真的没有想过，为什么腾讯会和企鹅结缘。不过我觉得，达叔应该知道点什么。”

两岁企鹅，变胖变萌

2001年，两岁的企鹅有了一个完整的设计团队，最终诞生了我们人人熟知的经典企鹅形象。而这份设计合同，正是腾讯39号员工朱达欣签订的。

2000年1月2日，朱达欣参加了一场人才交流会。看到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桌子，正是腾讯的招聘展位。朱达欣说：“走上前一聊，才知道原来腾讯做的就是OICQ。朱达欣说：“我在国外上学时，本来用的是ICQ，但回国以后，好友信息全没了，国外的朋友要一个一个加回来，还总掉线。我抱怨起这件事，我姐姐就推荐我用了OICQ，我一试发现的确非常好用。刚开始我进腾讯的时候还是实习，第一天上班，九点到公司发现没人，九点半了Jason才姗姗来迟，我还庆幸这家公司不用早起，后来才感觉到，腾讯的下班也非常晚。”在实习的过程中，朱达欣喜欢上了这个可以穿拖鞋上班，中午一起分享盒饭的腾讯，正式入职后成为了腾讯第一位海归，工号39。

而QQ的大红大紫，离不开2001年高交会的一炮而红，朱达欣说：“那一天参展，大伙一半时间在介绍业务，另一半时间都在维持买QQ队伍的秩序。”

而这只胖乎乎，受人欢迎的企鹅，正是出自东利行创始人贺志军和东利行联合创始人马良超之手。

那个年代，见过企鹅的人并不多。东利行联合创始人马良超说：”当年确实没有现在这么方便，我们的设计师是做动画出身，虽然也没有真正的见过企鹅，就从动画片，深圳文具印刷品上找灵感，当时市面上有很多日本漫画书，像HELLO KITTY、鸟山明的IQ博士、史努比这些经典角色，都有仔细研究。思考为什么这些漫画形象能够流传这么久，然后把瘦企鹅往那种胖胖的Q版方向靠。”

马良超说：“我们都觉得，如果你隔着屏幕和另一个人聊天，如果对方是一个胖胖的脸，那么聊天的时候一定会更加亲切。”最终，这只带着红围巾的可爱企鹅诞生啦。

从一出生这只小企鹅就有着丰富多彩的表情和动作，一下子就吸引了每一个看到他的人。朱达欣还记得有一天，他从广州收到了一个长长的包裹，展开上面印着的，就是这只企鹅的各种神态动作，收到包裹的大家彼此对视一眼，就有了答案：QQ，就应该是这只企鹅。

这只QQ发光发热的地方当然不止线上，QQ企鹅的设计公司东利行买下了QQ衍生品的版权，在广州的北京路开了第一家线下实体店。

东利行创始人贺志军说：“跟腾讯合作，后来对我的影响就是，搞得我越来越像企鹅了。企鹅你看它傻傻的，但是实际上这个企鹅是生活在地球上最寒冷的南极，是在一个很恶劣环境上面，生存下来的一个动物，它的脂肪很多，然后它一下水就像游泳健将一样，所以企鹅是个耐力很强的一个动物。我记得是几年前，那时候是腾讯的市值好像是过2万亿的时候，我们给Pony祝贺，然后Pony的回答直接就一句话，就说做企业就是长跑，所以我觉得企鹅它这个耐力型选手，跟腾讯的风格还是很像的。”

一岁企鹅，曾经苗条

邹晓枫就是因为被企鹅吸引，才决定去腾讯看看。学美术专业的她笑着回忆道：“我是美术生，对颜值特别看重。正好腾讯在招人，我看了OICQ网页，Top上面有三只小企鹅瘦瘦的，在雪地里爬，摔一跤 又从雪里面钻出来，特别可爱。就是那个很特别吸引我。面试时我一直夸企鹅特别可爱，面试完老板就送给我两个陶瓷企鹅公仔。在这样一个平等友好颜值又高的团队里上班一定很有趣。”

作为腾讯第三位女员工，邹晓枫入职腾讯，工号21。在腾讯，邹晓枫设计的第一个作品就是OICQ2000版的动物头像。

除了头像，邹晓枫还和东利行团队配合，一起创造了QMM形象，让男企鹅和女企鹅，有了区分。

诞生之初，不是企鹅

徐钢武是见证了腾讯萌芽的老企鹅。腾讯还没有正式注册公司时，徐钢武就已经写出了一个可以在服务器上运行的OICQ。

徐钢武毕业于华南理工自动化系，在润迅时，马化腾是徐钢武的面试官和直接上级。张志东、徐钢武、“小光”吴宵光、“夜猫”封林毅，一起开发了OICQ。当时“小光”和“夜猫”都是兼职身份，徐钢武是OICQ 的第一任后台主程，也是所有人公认后台技术最好的。

OICQ那个超越ICQ的微妙创新点：把朋友列表从客户端搬到了服务器，避免了中国网吧用户丢失好友的烦恼，正是由马化腾提出，徐钢武在技术底层上实现的。

徐钢武说：“腾讯早期在服务器不够的情况下能支持大量用户同时在线，一个系统功不可没——Linux。当时的OICQ后台，都是架在这个不是程序员可能甚少人知道的系统上，因为Linux的开源及开放性，使得我们能够深入内核进行底层优化，当别的企业同样拥有了服务器储存好友功能，却被大量的数据硬生生拖垮时，OICQ的一台服务器却能支持对手数十倍的用户同时在线，并给用户更稳定的通讯效果。”

徐钢武回忆道：“腾讯刚开始的logo，其实是一只寻呼机。但在隐隐觉察到寻呼机可能会衰落，腾讯需要一个新的logo时，同样以企鹅为logo的Linux就成为了致敬的方向。早期，我们对Linux是很有感情的。当然，最后是用户的投票让QQ成为了一只企鹅。”

徐钢武和邹晓枫都记得团队第一次大规模团建。在万绿湖上，同事们一起吃饭、游戏，大家都在享受当下为中国行业拓荒的感觉。Pony在船上点燃了一支烟，他在想什么呢?他是否预见了，20岁的QQ，将成为一只怎样的企鹅?

企鹅20，带你回家

回头想想，企鹅和腾讯有太多的相似之处。

南极，世界上最寒冷、最荒凉、最干旱、最孤立的大陆，这个平均温度只有-52°，三月便入寒冬、冬季长达九个月的白色沙漠中。这里住着一个不惜任何代价，勇敢抵挡严寒暴雪的族类——企鹅。

千禧年之际，中国互网行业受到纳斯达克风暴的影响，同样寒冷至极，宛若南极。互联网企业哀鸿遍野，有些甚至最终倒闭。同样有一只企鹅，刚刚拿到一笔过冬的粮草，就迎来了严酷市场环境，这只企鹅同样坚持下来了，并在之后20年一次次度过寒冬，飞速成长，最终成为了全世界最知名的一只企鹅。

纵观中国互联网企业，没有另一家企业能够与自己的吉祥物联系如此密切，腾讯的别称是鹅厂，每一位在腾讯工作过的人，都自称为企鹅。甚至只要看到了有关企鹅的信息，总有观众联想到了腾讯。

南极，世界的尽头，是世界上离中国最远的一片土地。生活着一群企鹅。

腾讯，中国，世界顶级互联网企业，生活着一群自称是企鹅的人。

而南极圈，在互联网线上，搭建了一个空间，这里生活着一群曾经在腾讯工作、现在自称为老企鹅的人。

企鹅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，让腾讯选择了企鹅?看完全文，鹅粉们或许就能get到了吧!

企鹅邮局

在这个一切讲究效率的时代，很多祝福都是电子版，若是能收到一份远方的亲笔信，是多么难得的体验?如果这份亲笔写下的祝福还来自于世界的尽头呢?世界最南端有一间叫做Penguin Post Office(企鹅邮局)的神奇邮局。

这里每年只会开放4个月，只有4位工作人员，却有整整4000只企鹅陪伴，想收到从这里寄出的，一张带有企鹅邮戳的明信片吗?

这张明信片可以记录你对最爱人的留言，也可以记录对自己的期许，更可以书写那个未完成的梦想。让一张来自世界尽头的明信片，见证你的心意吧!

作者/来源：腾讯Q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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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：卢松松博客